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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双帕弥什】同人文——黑羊(诺安×女指)

2023-01-30 22:58:00哔哩哔哩

原作者:叶落经岁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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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伊甸之后的生活意外的冷清。重组后的寒羊从未被指派过任何一项任务,向西蒙指挥官的询问也只会得到“目前还在修整期”的回答。


(相关资料图)

——疑人不用,上面的人们很清楚这一点。

无论是所谓“与升格者的牵扯”,还是“诺安”这个名字在阿迪莱那桩旧事之中占据的令人玩味的地位,都足以使人顾忌重重,宁可将他束之高阁了。

——何况在寒羊里,如此“特殊”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诺安时常想起幼时的一些经历,那时母亲为他搭建的世界刚刚坍塌,下层列车的居民们谈论到他的时候,脸上往往带着不屑一顾的冷笑。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不同的是,阿迪莱人对他还是恨屋及乌,而今这些充斥在他周身的疏离感,却无一不指向他本人。

——当然还有另一些不同。

西蒙与他的谈话,时常以“我今天遇见首席了”起兴,或者以“首席有时候会说”承转,抑或者以“哎我去跟首席打个招呼”作合。

……必须指出最后一种情况并不常见。

诺安知道西蒙并没有像表现出的那样仰慕那位指挥官。西蒙不愿谈寒羊的过往,也不好谈诺安的近况,那么一位两人都足够熟悉的传奇指挥官其实是二人间不错的谈资。

她也许就是他生活中的“另一些不同”吧。

诺安记得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当他终于弄清09医疗区的危机是惑砂冲他而来的时候,他曾想过折返去找那个很女性化的升格者,然后身后一把枪对准了他。

她为认出他而惊异了一瞬,而他更没在一开始就把眼前全套外骨骼的身形与从头盔中传出的,他几天前在据点里打过交道的声音结合起来。

——他印象中的声线温婉清秀,而扣准扳机时却显得格外凌厉肃杀。

西蒙评价诺安说他像一片湖泊。

“监视也好,实验也罢,都和扔进湖水中的石头一样,除了少许水花和涟漪,看不到其他任何波澜。”

而当某次首席迈入图书馆,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在此兼职(见好感剧情)的诺安搭话时,诺安不自觉的提起了这个评价。

“……这是西蒙指挥官对我的看法。”

“我还以为是说我呢。”诺安抬起头,对上了女性玩味的笑容。

他从她的脸上读出了难以言喻的疲惫。想想也是这样——寒羊无所事事的时候,战力不全的灰鸦可还在不停的接到一个又一个需要他们四处奔波的下地任务。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很像是你会受到的评价吗?”

“没错。尤其是……后半段。”

没人知道古井无波的面孔下藏着多少重的心事。军旅生活是一场骤死赛,在耐心与精力被消耗殆尽之前,选手总是神色如常的。

但是诺安觉得不一样。他是一片自我封闭的湖泊,湖底掩埋了无数难以回首的往事。而她是一片近陆的海,大江大河挟着滔天的浪花入海来。

同样是不惊波澜,湖泊承受的不过是顽童掷入的石头,而海洋呢?

“是因为‘有容乃大’么?”女性侧撑着头,带着笑意倾听完了他的譬喻。

……似乎没人告诉过他,首席说话会这样,正经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邪性。

诺安承认他被吸引住了。但是当这个念头首次在他心中生发时,他自嘲的笑了。

她是那么的光彩夺目,倘若拿戏剧作譬,那么与她联袂登台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她却仍然挺立于斯。夜幕浩瀚,最明亮的却只有月亮而已。

他只想做那拱月群星。

却说总有石头被掷入湖泊之中。某天最早到达训练室的他发现门上“寒羊”的铭牌被彻底涂黑,门上附赠了一些异常优美的问候语。

其实很早就有人在私底下把寒羊叫做“黑羊”了,那是“害群之马”的经典喻体。“与升格者牵扯”作为名义上的秘密倒没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是09医疗区回来的部队并没被封口,人们透过包装好的纸袋看到了火光。

西蒙去申请调查恶作剧的主使,最后带着一块新的铭牌回来了——刚打印的,热乎着呢。

“忍忍吧。”他无奈地说。

处理事情花费不少时间,日常的事务因而顺延。诺安赴兼职的时间较规定晚了一些。

“你可算来啦……”说话的是馆内的另一位临时工,她带点八卦的小兴奋,“那位执行部队的姐姐在二层最靠里的那间阅览室里面。你平时来那么早,她可等了好久哎……”

诺安心头一紧,道谢后匆匆上楼。

她应该是刚刚结束任务归来。这次任务出发前一天,他们见过面。

­——明早就要赶任务动身,上午刚开完全体作战会议,晚上却还要按照那些“需要频繁开会,免不了面对面吵架,吵完又借饭桌试图修补关系”的人的意思参加名为聚会的应酬,诺安记得那时自己的话。

“……他们今晚又不用做准备,明天也不需要早起,还叫你陪着他们胡闹?”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拒绝……让备受关注的大坏蛋来伤害你,然后你就可以借身体不适这个理由去休息了。”

那件事的结果不算很愉快,各种意义上——但是他很高兴看到她得到了不错的休息。

二楼的步道尽头,他拉开阅览室虚掩的门,人类指挥官伏在书案之上,她平稳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阅览室中清晰可闻。执行部队的大衣被她铺在桌面上,一只长袖从桌沿垂落,袖口离地面不过十数厘米。

他小心地将脱下的风衣盖在她的脊背上,将领口在脖颈处拢紧。

——然后退后一步端详稍许,感觉无误后转身欲走——

上一次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还是举枪指着他的时候。

“诺安?”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拉着坐下来,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望着怀中的女性发呆的。他有种被捉弄的猜想,仿佛他进门后的一切都早被预料,而她易着凉的睡姿更是愿者上钩的陷阱,诱骗着某一个自投罗网的猎物。他这么想着,连胸膛处传来的均匀而缓慢的呼气,都像是阴谋既逞后带着小得意的奸笑。

他突然惶恐起来,因为上一个想要和他亲近的“人”,还叫做惑砂。

他还记得在09医疗区与惑砂的见面,那时“女孩”拽着他的衣袖,弱弱地恳求他,“不要走”。寻回全部记忆后他频繁的回想起那个画面,试图揣测升格者的心理与意图。诺安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惑砂的目的真如他所说般纯粹,也难以对他下一个符合升格者普遍印象的断言。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在想谁吗?”

“……惑砂。”犹豫许久,他选择坦然相告。——“诚实一点更容易让你取得信任”,他记得对方的忠告。

“为什么呢?”

“一些联想。首席,您的举动……过界了。”青年谨慎地答道,无奈地笑笑。

“能详细说说嘛?”看来她直接忽略了后面半句。

青年道出了他的惶恐,异性似无根据的亲近——即使惑砂并不符合所谓“异性”标准——令他下意识恐惧;按他所说,这像是一种创伤后应激反应。

“……我想到已经变成红潮虚影的贝拉……我自然知道这场灾难因何而起,但或许真如那个理由所说,我已‘与升格者牵扯过深’了。”他害怕有关升格者的论调会惹眼前人不悦,赶忙在最后补充说。

“我为贝拉小姐的遭遇感到遗憾……但是你回忆起这些,潜意识是不是在说,”他不敢与面前的女性对视,后者以一种揶揄的口吻自顾自的捏起腔调说,“‘我心里有人了,女士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诺安一时失语。

“默认了?”

诺安不知所措。

“默认叫我‘女士’了?”重点再次诡异的偏移,诺安感到一双手臂环上了他的颈部,“你还有一次机会,纠正你的称呼。”

诺安头脑一片空白。

“三?二……”

他心中陡然生发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今天要是说错了什么或者像个木头一样从头至尾呆在这里,那他会走不出这间阅览室。那么——

他正欲答复,嗫嚅张合的嘴唇却陡然被堵住,次第感到女性温润而极具侵略性的唇,齿乃至是舌。纠缠许久,他感觉维持口腔湿度的水分在不断被剥取抽离,异物肆无忌惮的在他的唇齿间搅拌。他的肩膀被摁住,呼吸之间后脑勺被压上阅览室座位柔软的靠背。

他听到了自己工装裤拉链的声音。似乎犹豫了一瞬,女性抓住他的手掌,自然而然地十指相扣。

他从未从这个角度将女性的容颜入眼,很近,从下往上。

她太轻了。

女性轻微的颤抖,凌乱的发丝散在他的背后。她像是在呻吟,但听不真切,只是扣住他手掌的力度愈发减弱,直至她想要将手抽出。

他不自禁地一把抓紧。

“嗯?”女性颇具调戏意味地笑笑,不过显得有些勉强,“我就差确认你是不是还活着了。”

他听到自己在问为什么。

律动缓慢下来,女性挽了挽鬓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她注视了许久,诺安感觉心跳都慢了半拍。

“你身上真是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害怕将麻烦传递给别人的气息。”

“……恐怕是的。”

“不肯与人亲近也有这个原因么?”

“是的。”

“xi惯了么?”

“嗯。”

女性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再度看向他时竟带有几分怜惜。“你……说你什么好呢。”

诺安没有接话。他将今早的事讲了讲,神情有些黯淡。

“心情不好么?”

“大概。”

“就因为这个?”

“不止。”

“那就……多发泄一下?”女性带着狡黠的笑意,“我可没力气了……怎么样都可以哦?”

仿佛为了验证所说的话一样,她卸下力气软入他的怀中,绕到后颈的手指轻轻叩击,像是等待。

面部有火灼一般的胀痛感,循环液像是火焰,冲破了他的理智,有些东西开始不受他的控制。

他将身侧的两条成跪姿的腿抬起,它们顺理成章的缠在了他的背后。

攻守之势异也。

诺安整理着外装,而她只裹着一件大衣坐在长座位的离他最远处,手指头上夹着一根烟。

“黑羊么……有什么想法?关于这个蔑称。”

“害群之马。虽然我不太愿意承认,但这似乎是事实。”

“典故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看到女性笑笑,“一群羊,九十九只白的,一只黑的,说明不了什么,最多只是说你比较独特罢了。古人作譬喻比较牵强附会。”

“……”

“我猜你的内心在说‘虽然这样的言语安慰没有什么大作用,但是还是谢谢你’。”

“不……不……”

“我猜中了。我也知道这没用。你需要做很多事情,自证只是第一步……带着很多包袱活下去是很累的。我帮不了你多少,”她抚摸着还有些颤抖的腹部,“其实我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讲,比如我们上次讨论的那个作家——卡尔维诺,他借黑羊作为题目反立意写了一篇什么的……但是刚刚看着你的眼神,我决定算了。那些都太麻烦了,甚至不如一点点纯粹的身体上的刺激和快感。”

“……谢谢。”

“还说谢谢啊?”她粲然一笑,“这多见外,亲爱的。……你不是不知道该对我用什么称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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